刚来到宿舍房间门前，还没打开门，屋内就传来张欣然清晰的声音。

“我肯定对自己下不去手，都没流血。”

说着，她笑着晃动手腕上的纱布。

“我就猜学校会开除她！”

“耶！赌赢了！你要我们的法式舌吻照发到朋友圈，设置仅她一人可见！”

程万森宠溺地刮下她的鼻子。

他点开朋友圈，正准备发布时，张欣然却又拦住他，撇了撇嘴角。

“算了！苏丽丽看见肯定又要小心眼！”

“当初她跟一群男人去酒店开房，闹出那种丑事，你真的不介意吗？”

那头程万森的声音骤然沉默。

沉默几秒，他忽然不屑地嗤笑一声。

“笑话！要不是当初跟兄弟们打赌，看谁先能把她搞到手，能睡她几次……”

“不然她这种被人玩烂的破鞋，谁才愿意戴这顶绿帽，还喜欢她？！”

程万森语气轻蔑不屑，仿佛我是什么脏东西似的。

门外的我如遭雷击，一股寒意瞬间爬上脊背，整个人如坠冰窖。

原来他对我表白，只是因为一场赌约。

张欣然低笑两声，忽然勾着他的脖子，语气暧昧。

“你让我把视频都发到网上，逼她辞职，可万一苏丽丽当时真的是被强迫的，你会心疼她吗？”

“会吗？”

寝室里安静几秒。

程万森没有立即回答她。

可却传来轻微的一声嗤笑。

那声音很轻，却像是一条滑腻的毒蛇，狠狠咬在我的心窝，痛到我无法呼吸。

他的沉默就是最后的答案。

我站在寝室门外，冷白的灯光照射在我的身上。

冻得我浑身颤栗，血液凝固。

程万森从未喜欢过我。

我在他心里也并非纯洁如天使，而是一个可以随意拿来打赌，嘲弄贬低的破鞋。

我还愿意傻傻地交付真心。

到头来，全都是卑劣的算计，比那些男人施加在我身上的痛苦，还残忍百倍。

我死死捂住嘴，不让哭声泄露出一丁点，手指在冰冷的屏幕上移动。

一连几条信息发送给集团核心部门。

“立即终止和学校的后续各项合作！”

“即日起，山水集团和学校，断绝一切项目合作！”