他轻笑，硬生生压下了眼底的欲望。

“巧舌如簧，和五年前一样。”

他转向我妈，“看来你们家的家教，确实需要我来帮帮忙。”

“哪敢劳烦您，”我妈一脸谄媚，“我调教好闺女，亲自送您床上去。”

“您看，我家的那点债……”

温软鼓起勇气，小声说：“傅总，不关我姐姐的事，我们家的债，我们会努力还的，请您再给我们一点时间。”

傅谨言甚至没看她一眼，他的目光始终锁定在我身上。

“我给过你们时间，”他慢慢踱步到我面前，压迫感十足，“现在我改主意了。”

他捏住我的下巴，强迫我抬头看他。

“想让你家人好过，就拿出点诚意来。”

我妈煽风点火，“傅总，这丫头一回来就打断亲爹的手，就该好好玩死她。”

“只要您愿意收我家女儿，我咋地都行啊。”

傅谨言松开我，从口袋里拿出手帕，慢条斯理地擦拭着刚才碰过我的手指。

擦完，他把手帕扔我妈脸上。

“想要钱，就得付出努力，”傅谨言的目光落在我身上，满眼的克制，“你可以抵债。”

“从今天起，你来给我打工。”

“做什么？”我一脸正气，“我可以睡服你，咳，说服你，你不要意气用事。”

他看着我身上的破洞牛仔裤，嘴角的弧度更大了。

“我家缺个伺候人的金丝雀，你能胜任。”

“之前有伺候佛祖的经验，也算有佛气。”

他转身，留给我帅气的背影。

我啧啧，拍拍手，“小子，长得真俊。”

“明天早上八点，到我公司报到，迟到一分钟，你们家的债加一万。”

保镖们跟在他身后，鱼贯而出。

整个院子死一般的寂静。

我妈一屁股坐在地上，拍着大腿哭嚎，亏大了，没要上价啊。

温软跑到我身边，拉着我的手，眼泪掉得更凶了。

这场面，我也快哭了。

我原本想捞点钱，回寺里给小崽子们换个新房顶的，不然下雨总漏水。

温软哭得上气不接下气，“姐，你一回来就要卖身还债。”

“傅总癖好独特，他身边的女人没一个有好下场的。”

“他养的那个金丝雀狠毒得要死，简直是畜生！”

“你快收拾东西，咱们连夜跑！”

“跑？”我妈笑得横肉乱颤，“整个天下都是傅家的，你们能跑到哪去？”

她凑过来，“我可听说了，傅总最喜欢玩些新花样，尤其是对付不听话的。”

“好女儿，你这小身板，不够他一晚上折腾的。”

“你从傅总身上捞点钱给我，也算你死得其所。”

她又转向温软，“等温硬被玩死了，下一个就轮到你。”

“你要是敢不听我的话，你和你肚子里的野种活不到明天，肯定一尸两命。”

温软的脸瞬间惨白，抖得站都站不稳。

我扶住她，扭头看向我妈。

“老东西，你嘴巴这么臭，是刚从化粪池里捞出来吗？”

“你！”我妈气得发抖，“我生你了，你敢骂我？”

“等我从傅总那回来，第一个就收拾你。”我掏了掏耳朵，“祈祷你老公下半辈子能用左手擦屁股，我怕他没机会用了。”

我没再理会她，转身对温软说：“跑啥？兵来将挡，水来土掩。”

“欠债还钱，天经地义。”

我拍了拍温软的背，“天塌下来有姐给你顶着。”

“我倒要看看，这傅谨言能把我怎么样。”

回想起五年前傅谨言的狼狈样。

我当时正愁庙里没钱，看着他那身名牌，心里的小算盘打得噼里啪啦响。

我假装羞涩，半推半就，从他那里骗了一大笔钱。

他发现被骗后，气得发抖。

这人世间的情缘债，终究是要还的。

佛祖说，我不入地狱，谁入地狱。

行，这地狱，姐今天就闯了。