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时序哥哥。”楚瑶红着眼眶扑进陆时序怀中。

陆时序心疼地搂住她，“怎么了？瑶瑶？”

“我，我为你准备的生日礼物，被栀安姐姐给毁了。”

“我特意为你去灵山寺求来的平安符，可栀安姐姐把它剪成了碎片，她还说我的平安符根本保不了你平安。”

陆时序的视线落在我手中的碎片上，冷得吓人。

“宋栀安，我当初没有死在监狱里是不是让你很失望啊？”

“不......”胃痛和心痛搅在一起，让我几乎发不出声音。

陆时序捏住我的下巴，语气残忍，“你毁了瑶瑶的心意，就去灵山寺继续求。”

“记住，这枚平安符是要你为瑶瑶的平安而求。”他凑近我的耳边，“因为你，要跟我一起下地狱......”

我忍不住浑身一颤。

灵山寺台阶漫长而陡峭，每叩一次首，额头与石阶撞一次，没走多远，额角就渗出血来，混着冷汗流进眼里，涩得睁不开眼。

胃里的绞痛一阵比一阵厉害，像是有无数根针在扎。

走到半山腰时，我眼前一黑，直直栽倒在石阶上。

迷迷糊糊间，感觉有人用冷水浇在我脸上，刺骨的寒意让我打了个寒颤。

是陆时序派来的保镖，语气没有半分温度，“宋小姐，陆先生说了，不能停。”

我撑着石阶爬起来，膝盖已经磨破了皮，渗出的血粘在裤子上，一动就疼。

可我仍在继续。

每一次叩首都在心里默念：“陆时序，对不起。”

......

直到天黑，我终于求来了新的平安符。

楚瑶坐在陆时序旁边，“时序哥哥，这家的豌豆黄真好吃。”

陆时序宠溺地摸了摸她的头顶，“你喜欢就好。”

他看着我摇摇欲坠的样子，终于开口，“把她带回去。”

然而就在转身的瞬间，枪声四起。

“不好！有埋伏！”

“小心！”

陆时序将楚瑶紧紧搂在怀里，手臂瞬间涌出鲜血。

保镖训练有素，很快就护送我们冲破包围。

赶到私人医院的时候，陆时序已经陷入了半昏迷。

“不好，陆先生失血过多，需要紧急输血。”

“他是罕见的熊猫血，血库的库存不足。”

楚瑶下意识地后退一步，喃喃道：“我，我们的血型一样，可是......”

她猛地转头看向我，“医生，验她的血型。”

医生惊讶地看着我，“可，这位小姐的状态看起来不是很好......”

楚瑶一把将我拽了过去，“我说验就验，时序哥哥出了事你们担得起责任吗？！”

“不用验了。”我打断楚瑶，平静地伸出胳膊，“我是万能血。”

陆时序，能救你，我其实心甘情愿。

“好，准备抽血。”医生没再犹豫。

针头扎进血管时，我疼得皱紧眉头，视线渐渐模糊。

晕倒前，我似乎还听到陆时序的声音，“瑶瑶，瑶瑶......”

......

再次醒来时，我躺在医院的病床上，输液管里的液体正缓缓滴进我的血管。

林舟坐在床边，一脸紧张地看着我。

“你一个癌症患者，居然还敢献血？！”

“你不要命了是不是？！”

我无力地笑笑，“我本来也不想要了。”

“你......”林舟被我堵得哑口无言，“我给你开的止痛药还有吗？”

“你这病，不吃止痛药那真是生不如死了。”

“止痛药啊......”

我想起那被陆时序碾成的粉末，心里一阵酸涩。

“砰！”病房门被猛地推开。

陆时序脸色铁青地走过来。

尽管嘴唇还有些苍白，但整个人的状态看起来已经好了许多。

他不由分说地抓住我的手腕，“宋栀安！你怎么敢让瑶瑶给我献血！”

“我没有......”我虚弱地开口，气若游丝。

林舟试图挡在我身前。

“楚瑶献血？！明明是宋栀安给你献了血！不然她怎么会虚弱成这个样子？！”

陆时序表情一滞，但很快又恢复如常。

“这世界上最希望我死的人会给我献血，宋栀安，你找人编瞎话，也要编得像一些。”

他一用力，直接扯掉了我的针头血花四溅。

“至于虚弱，我看你好得很。”

“陆时序，你放开她！”

林舟实在忍无可忍，将诊断书拍在陆时序面前。

“你自己看！宋栀安是胃癌晚期！这次被强行抽血，差点连命都没了！她才是需要被照顾的人！你到底有没有心？”