还没有开业的诊所关了门。

苏哲远狞笑着，一脚踢在我的后腰。

那些疼痛的记忆让我本能地颤抖，几处骨折过的地方隐隐作痛。

女儿却在帮陈莉整理头发。

只送了我一句“活该”。

我望着她，眼神空洞，拳打脚踢都感觉不到半点痛。

突然，门被敲得震天响。

闺蜜刘晶晶在门外喊：

“苏哲远，把许岚交出来！给我开门，我看到她的车......”

我被扔了出去。

刘晶晶看到我身上的狼狈气得跳脚。

女儿冷着脸轻哼：

“这都是她自找的，先上门动手的是她！”

我拽住刘晶晶。

向女儿转述苏哲远和陈莉那段算计她、把她送人的对话。

平静地与她对视。

“苏悦，妈妈最后问你一次，跟我走还是跟着这两个人，等他们‘托举’你的人生？”

她满不在乎地嗤笑道：

“少在这危言耸听，吓唬我回去让你继续控制！”

“莉姨多的是大客户，根本不缺我一个好吧？那个王总我也见过，我爸带我见世面，提前拓展人脉有什么不好？”

“你没本事托举，就别做绊脚石讨人嫌！”

扶着我的刘晶晶啐了一口，骂她白眼狼。

我点头，转身走了。

身后，她又拽住陈莉小声问：

“我妈这是什么意思？真不管我了？”

我听出她语气中的雀跃，加快了脚步。

回到家，无力地瘫在沙发上。

刘晶晶边给我上药边骂。

我却满脑子都是女儿曾经可爱的笑脸，和现在割裂的模样。

女儿又突然回来了。

腆着脸收拾客厅，还给我们泡了茶。

“妈，干妈，我错了！给你们倒茶赔罪！”

“以后我再也不惹我妈生气难过了......”

她眼神飘忽，捧着茶盘的指间发白。

我被心中泛起的寒意淹没。

端起那杯茶，死死盯着底下没化开的粉末，冷声问她：

“里面加了什么料？你就真的那么恨我吗？”

她想都没想，直接冲进厨房拿出水果刀。

“断亲你不同意，还把着房产证不放，是你逼我的！”

“我要让你后悔一辈子！”

我起身往房间走：

“别演了！我现在去取你的房产证和户口本。”

客厅却传来一记响亮的巴掌声。

刘晶晶愤愤地开骂。

“死白眼狼，你懂个屁的托举！苏哲远和陈莉加起来都比不上你妈一半。”

“要不是你绊住她的脚步，她只会飞得更高！”

“当初，你爸在外面玩得花，一回家就对你们母女动手，还死活不肯离婚，用你威胁她承担债务。”

“她为了带你离开，主动承担近三百万的债务；为了让你有个窝，抢了这套只付完首付，就被抵押出去的房子。”

“这十年，她独自抚养你，又还清了将近七百万，她在你面前叫过一声苦吗？说过她为你的牺牲吗？”

我出来拉住刘晶晶。

让她别再说了。

女儿梗着脖子不屑地冷笑。

“嘴替是吧？中式愧疚教育算被你们玩明白了。”

“少来道德绑架我！又不是我让她嫁给我爸，然后生下我的！”

“别人的家长富养女儿，尽全力托举。她却只会让我努力，啥也不是！”

说着一把夺过我手里的证件。

从口袋里拿出一张纸。

“签了断亲书，滚出我的房子！我的人生不需要你们指指点点！”

我深深看了她一眼。

在断亲书上签下名字。

“如你所愿！我们母女情分......到此为止！”