身体恢复后，我立刻投入了新的工作。

王总亲自将S级客户陆知序的资料交到我手上。

「晚晚，这是你的新挑战，也是新机遇。」

资料很厚。

陆知序，28岁，新兴科技公司「序光科技」的创始人兼CEO。

白手起家，短短五年，就在被周氏等老牌巨头垄断的行业里，杀出一条血路。

他是业内的传奇，也是周聿行恨之入骨的商业死对头。

我们的第一次会面，约在一家极其私密的茶馆。

我提前十分钟到达，陆知序竟然已经到了。

他穿着一身剪裁得体的休闲西装，气质温文尔雅。

见我进来，他立刻起身，并亲自为我拉开椅子。

「林老师，久仰大名。」

他面前的桌上，除了他自己的茶杯，还有一杯早已备好的温水。

我的胃不好，不能喝茶，这是我档案里的备注。

周聿行跟我在一起三年，都不知道这件事。

陆知序没有多余的寒暄，开门见山。

「我需要你作为我的短期战略合作伙伴，帮我拿下城南的智慧城市项目。」

他递给我一份早已拟好的合作协议。

我接过来，仔细翻阅。

里面清晰地写明了我的权责、项目分红比例，以及最重要的一条：

「合作期间，甲方需充分尊重林老师的个人意愿与隐私，不得干涉其私人生活。」

我看着协议上「尊重」那两个字，内心有了一丝微澜。

这是我在周聿行那里，从未得到过的东西。

我捏着纸张的手指紧了紧。

「合作愉快。」我签下自己的名字。

我迅速进入状态，将话题引向工作。

「城南项目，周氏集团是最大的竞争对手。」

「周聿行的主要竞争策略，基于他极度的自负和路径依赖。」

「他习惯用资本碾压一切，认为钱能解决所有问题。」

我打开带来的平板电脑，调出我早已准备好的PPT。

「但在关键决策上，他非常容易被激将法影响，从而做出非理性的判断。尤其是在面对你的时候。」

我看向陆知序。

他听得极其认真，在我分析的间隙，总能提出一两个精准且深刻的问题。

我们一来一回，像是在对弈，默契十足。

「这是我根据公开资料，以及......一些非公开数据，为他建立的决策行为模型。」

我将平板转向他。

上面是我耗费三年心血，为周聿行建立的完整数据模型。

他的思维模式、性格弱点、决策习惯。

甚至是生理周期对情绪的影响，都被我量化成了数据和图表。

陆知序看着屏幕上复杂的模型图，久久没有说话。

最后，他抬起头，眼神里是毫不掩饰的欣赏。

「林老师，你对他的了解，超出了我的想象。」

我淡淡一笑，语气里带着职业性的疏离。

「毕竟，我是业内最专业的。」

「周先生，是我服务过最典型的‘高压依赖型’客户。」

「他的所有行为模式，都在我的数据库里。」

陆知序看着我，眼神里是纯粹的欣赏和好奇。

「归心公司，真是个神奇的地方。」

「能把人类最复杂的情感关系，解构成一门生意，还能做得这么成功。」

我收起平板，公式化地微笑。

「对我们来说，客户就是项目，恋爱只是工作内容。」

「周聿行这个项目，我做了三年，已经结案了。」

「现在，我的客户是您，陆总。」

他看着我，温和地笑了。

「我很荣幸。」