徐若康躺在地上发出的痛苦呻吟和咒骂：

“操！顾时远你他妈敢打我？”

“姐你看见没有！你的舔狗敢对我动手！”

顾时远扯起他的领口：

“说！你刚才那话到底是什么意思？你对她做了什么？”

徐若康捂着脸，鼻血从指缝里渗出来：

“我他妈能做什么？顾时远你神经病吗？你还想不想跟我姐在一起了？”

顾时远目光转向脸色惨白的徐若薇：

“若薇！你告诉他！让他闭嘴！”

“你告诉我！他那天晚上是不是出去了？他是不是喝了酒？你说啊！”

徐若薇被他狰狞的样子吓得魂飞魄散，眼泪糊了精心化好的妆容：

“时远哥你疯了！你怎么能听风就是雨！若康他就是嘴贱胡说八道！”

“你怎么能打他！你怎么能怀疑我们！”

她还在试图用眼泪和颠倒黑白来控制局面。

但此刻的顾时远，被现实巨大的冲击狠狠扇醒了。

许多他轻信的细节疯狂涌现：

徐若薇一次次急切地催促他压下谣言，还有她弟弟众所周知的酗酒和飙车恶习。

“他是不是胡说，你心里清楚！”

“徐若薇，到了这个时候，你还在骗我？”

他一步步逼近徐若薇，仿佛第一次真正看清这个女人：

“这件事是不是你们早就计划好的？”

“那些新闻，是不是你放出去的？就为了保住你这个畜生弟弟？啊？”

徐若薇被他逼得跌坐在身后的椅子上：

“没有！不是我！时远哥你相信我，我们是相爱的啊！”

顾时远凄厉地笑了一声：

“相爱？”

“我就是个傻子！一个被你玩弄于股掌之间的傻子！”

“我为了你，连我亲妹妹死了都不知道！我为了你，逼我妻子签那种东西！我为了你，在我妹妹的灵堂上，看着她被你弟弟侮辱！”

徐若康看到姐姐也镇不住场子了，又怕顾时远再动手，挣扎着想爬起来往外溜。

顾时远看着试图逃跑的徐若康，看着彻底崩溃的徐若薇。

再看向那副静静躺在灵堂中央的冰棺，他最后的一丝力气仿佛被抽空了。

他猛地推开搀扶他的人，踉跄着扑到冰棺前。

隔着玻璃，他看着里面那张再也不会对他撒娇的苍白脸庞：

“时香，妹妹！哥错了！哥不是人！”

“哥对不起你啊！我瞎了眼！我混蛋！”

他瘫跪在棺前，额头抵着冰冷的棺木，身体剧烈地颤抖。