父亲轻轻地将我揽在怀里："言言，别看了。"

飞机起飞时，我看着下方渐渐缩小的京大校园，意识渐渐模糊。

第二天醒来时。

母亲红着眼眶坐在床边，见我醒来立刻握住我的手："言言，妈妈在。"

我才发现一夜之间，她乌黑的头发竟添了几缕银丝。

"疼不疼？"她声音哽咽，伸手想触碰我额角的伤痕。

"医生说这个祛疤膏要每天涂三次，妈妈帮你涂好不好？"

我点点头，她的手在发抖，银灰色的瓶盖几次从指间滑落，最后还是我按住了她的手："妈，我没事了，自己来就行。"

她没有说话，只是用另一只手轻轻抚摸我的头发。

"都怪妈妈。"我妈突然捂住脸，肩膀剧烈地颤抖：

"要是妈妈早知道叶晴那孩子会变成这样，当初说什么也不会让你们来往。"

"你爸总说要让你体验普通生活，可普通生活哪能让你受这种委屈。"

"好在现在一切都结束了。"

"尾翼上的刻字，妈妈已经重新刻好了。"她轻声说："等你身体好些，我们一起去接陆言号回家。"

她拿过桌上父亲刚处理完的文件递给我。

我翻看着文件，心里没有报复的快感，只剩下淡淡的疲惫。

叶家所有项目全线崩盘，叶建国夫妇连夜破产。

苏夜父母公司因偷税漏税被查处，全家已经连夜搬离京市。

张老师被撤销教师资格，移交司法机关。

苏夜和叶晴因霸凌、诬陷被京大开除，同时他们两个涉嫌故意伤害被警方带走，将面临十年有期徒刑。

开学一周后，我回到学校。

学校安排我搬到了新的宿舍。

整理东西时，翻出叶晴十年前送我的许愿瓶，里面塞满了写着"要永远保护言言"的纸条。

我头也没抬，直接把它扔进了垃圾桶。

周末，父母陪我去接翻新后的"陆言号"回家。

我戴上飞行头盔，坐在熟悉的驾驶位上。

"要飞一圈吗？"父亲在地面用对讲机问我。

我握紧操纵杆，看着前方辽阔的天空，笑着点头："嗯，去看看新的风景。"