她看着面前那只骨节分明的手，那双修长的手臂，那窄细有劲的腰，健硕的胸膛，墨子卿身上滚烫的温度......

这些，她都曾一一仔细感受过。

他们之间的距离曾经那么亲密，如今却像远隔天涯。

墨子卿骤然收紧的手握了空。

他慌不择言。

“若非月儿替你求情，你以为你能离开地牢？这药引，你愿做最好，不愿做本王也有办法让你做！这是你欠月儿的。”

苏疏音闭上眼，不愿再做无谓的辩解，她早知会是如此结果。

她只提出一个条件，将做药引的事放在明天。

明天，是墨子卿整个治眼疗程的最后一天，也是她离开的日子。

苏疏音不想在宸王府多待一日。

男人的身影隐在暮光之中，他沉寂着，像是没料到苏疏音会与他谈条件。

片刻后，他道：“好。”

只是心中升起一丝疑虑，为什么是明天？

次日一早，苏疏音戴上墨子卿第一次送她的发簪，鲜红的梅花衬得她的脸色愈加苍白。

她如往常一样，将自己洗净后放好药浴。

不一样的是，墨子卿来得比之前每一次都早。

他将苏疏音抓得很紧，每一次冲击都像是用尽全力。

苏疏音忍不住嘤咛出声。

治疗的时间早就过了，墨子卿还没有放人的意思。

从浴桶到床榻，一直到夜幕降临，苏疏音彻底瘫软在床。

药师来催，墨子卿不得不去用药了才停下。

他起身穿衣，想要说点什么，话到嘴边只剩下一句：“今日你需得好好配合做药引。”

墨子卿的手伸出许久，没有收到苏疏音的回话。

他心里的失控不安越演越烈，好像有什么重要的东西正在离他远去。

“别忘了......”

“我的命是你的。”苏疏音在他手心里写到。

墨子卿一噎，不安的心却并没有因此安定下来。

“你知道便好。月儿为了我家破人亡，流落十年，你最好别耍花样。”

墨子卿走后，苏疏音仔细穿好衣裳。

看着身上激情之后的痕迹，她的心死水一般。

就像是经历了一次再寻常不过的治疗，仅此而已。

她喝下自己预备好的避子汤，柳明月便来了。

柳明月看着白皙肌肤上错落的青紫，嫉妒得发狂。

“你就算是墨哥哥唯一的女人又如何？墨哥哥可给过你一个名分？你连通房丫头都算不上。而我，柳明月，即将是宸王府唯一的王妃！”

名分吗？

苏疏音根本不在乎。

柳明月命人按住苏疏音，放了满满两大碗血，又故技重施，给这个房间放了把火。

大火熊熊燃烧，将她在宸王府的一切联系彻底消灭。

苏疏音扔下那支梅花簪作为她已死的证据。

十年前，墨子卿将她从人贩子手中救出。

十年后，她用自己的命为他恢复光明。

当年的购买之恩，苏疏音已经报完了，她也该走了。

寒月寺那场火，教会了苏疏音如何逃离火场。

她翻身离开，没有丝毫留念。

“墨子卿，我们两不相欠了。”