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夫人，我没想参加的，但陆总和小昀一直邀请我。”

“我也不想错过。”

有了合适的人选，为什么要叫她？

姜清栀心里只剩下荒谬，准备后退离开。

陆沉煜强有力的手直接将她摁在副驾驶。

后座传来欢声笑语，陆沉煜偶尔插嘴，就受到林意欢的娇嗔。

“夫人，我和陆总平时也这么开玩笑，你没介意吧？”

她小心翼翼地开口，姜清栀扯了扯嘴角，心底满是疲惫。

“不介意。”

心都死了，还能介意什么？

陆沉煜见她淡淡的样子，心里闪过微微躁意，别扭说道，“心里只有工作的人，怎么会在意？”

姜清栀扣着掌心，忍住心底的涩意。

到幼儿园大厅，新来的老师见过林意欢接送过几次陆昀，于是十分自然地把她喊成陆夫人。

陆沉煜并没否认，并且让她和陆昀拿奖。

姜清栀远远地看儿子，逐渐释然。

去国外，恐怕再回来，陆昀都不记得自己，不过那也好。

这一幕被陆沉煜余光瞥见，想起家里的照片墙，施舍般的让她上去，不容置喙。

只是，姜清栀刚绕过林意欢的身后，想站过去，小腿被高跟鞋狠狠踢到。

林意欢的鞋跟狠狠踩在脚背，嵌入肉里，她倒吸一口气，下意识地将眼前人推开。

自己承受不住疼，往后撞到背景板。

一瞬间，巨大的背景板倒了下来，所有人纷纷跑开，只剩下倒地的林意欢和她。

“欢欢！”

“意欢姐姐！”

陆家父子惊呼跑过来，见林意欢尖声哭泣，十分恐慌。

陆沉煜咬牙，拽住快离开的姜清栀，推了过去，让她挡在林意欢的身上。

林意欢死死抓住她的手，不让离开。

“不爱的人才是三，你说是吧，陆夫人。”

姜清栀措手不及，背景板尖锐的边缘扎入胸口，心脏跳得缓慢，她看见地上滴滴落下的鲜血。

“陆沉煜，救我。”

“我的脚好痛，流血了！”

但声音被林意欢的声音掩盖，她还把姜清栀的鲜血抹到裙子的下摆。

陆家父子赶来看见，立刻将姜清栀推到一边。

陆沉煜喊来救护车，率先将林意欢送上去，陆昀一眼都没看身后，跟了过去。

“那边好像还有个人。”

陆沉煜转头，看见血泊里的姜清栀，心里咯噔一声，准备开口，却被林意欢打断。

“我好疼，流了那么多血，要是好不了，怎么办啊？”

“不会的。”

陆沉煜默认地上是林意欢的血迹，拍拍她的手，收回视线，“那个人估计昏迷而已，先送欢欢。”

“对，我妈妈身体很好的。”

姜清栀看着父子两人搂着林意欢离开，胸口的血和泪混在一起，任由绝望将她淹没。

在昏过去后，有人看到她，把她送到医院里。

意识回笼，是在急救室的门口，遇到窝在陆沉煜怀中，哭泣柔弱的林意欢。

姜清栀捂住胸口，浑身是血。

陆沉煜也注意到视线，抬眸时，微微一愣，要走过去。

急救室的大门忽然打开。

“人力不够，只能先救治一个人，谁的情况比较紧急？”

姜清栀手指微动，林意欢猛然冲过来，摁住她的胳膊，表面哭泣，指甲却恨不得嵌入其中。

“夫人，对不起，我不是故意让血沾到你的，你不要生气。”

旁边的陆沉煜过去安慰她，然后让医生先救她。

姜清栀苦笑，一双清眸悲伤地盯着眼前的人，没有让步，“医生，我有心脏病，需要急救。”

她从口袋里拿药，却被陆沉煜一手打掉，脸色顿沉。

“我是家属，有没有问题，我更清楚。”

说完，让人把林意欢送进去，薄凉冷漠地看向身边的人。

“姜清栀，别装了，你非要逼死她吗！”

“要不是你摔倒，那个背景板怎么会砸落！”

指责的话，让姜清栀麻木疲惫，血流太多，整个人虚脱得闭上眼眸。

恍惚中，有护士想让她进去急救室。

“心脏太虚弱了，如果没及时，重则失去性命，轻一点，也会留下后遗症！”