徐主任气势凌厉逼人，不像是夸奖，倒像是某种蕴含着恶意的讽刺，那眼神里明晃晃的蔑视不加掩饰，像是再说“山鸡也能变凤凰”。

“徐主任谬赞，不过是几个人想办法混口饭吃罢了。不敢担得这样的褒奖。”

沈宴山从容不迫，对那些恶意拒不回应。

“你倒很谦虚。”徐主任轻笑一声，拿起桌上的一台“华兴”牌的收音机，随手把玩着，他仰靠在办公室座位的靠椅上，“怎么能是麻烦呢？发展经济是中央的政策，我们地方上一定要大力支持。”