她眸光顿了一瞬，鼻尖蓦地酸了。

他穿着一身板正的黑色大衣，双手插在兜里，发丝略显凌乱地贴着鬓角，分明身姿笔挺，气势凛然，但那双下三白的眸子，却带着些许小心翼翼。

“已经十二点了，还要做实验吗？”

顾瓷抿唇，将写到一半的实验报告合上，起身收拾东西，垂眸掩去所有不自然的情绪。

“太晚了，明天再做，你怎么来了？”

封砚灼侧眸，瞥了眼实验室内的挂钟，“11月22日了。”