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接下来的几天,像一场光怪陆离的梦。
医生来了又走,问了很多问题。我大多摇头。他们低声和姨妈说着“创伤后应激”、“选择性遗忘”、“暂时性的认知功能障碍”之类的词。我听不懂,只是觉得他们看我的眼神,像在看一个摔碎了的、拼不回去的瓷器。
我能下床后,姨妈搀着我在走廊慢慢走。窗外阳光很好,但我总觉得隔着一层东西,看不真切。一个老人蹲在走廊尽头的光影里,吧嗒吧嗒抽着旱烟,脚边放着一辆旧得掉漆的三轮车,车斗里还沾着些泥巴和几片烂菜叶。