办公桌、书柜、窗台上那盆半死的文竹，都还在原地。

他踱到系主任的藤木靠背椅前，拂过扶手，没坐下去。

一种久违的松弛感，浸润着他紧绷多年的神经。

自由了？真的？

这个念头轻飘飘落下，却在他心里掀起巨浪。

温庭盛那座无形的大山，撤走了？从他递交转业报告到现在，整整一个月。

他提心吊胆地等待雷霆震怒、强制命令，甚至秘密关押。