身上的刀伤在流血，插在肉里的暗器尾羽在微微颤动。

破烂的衣服被渗出的血浸透紧贴在身上，整个人如同从地狱血池爬出的修罗。

但那眼神，那气势，却比周围的黑暗和那些潜藏的杀手更加瘆人。

整个厂房一层陷入了死一般的寂静。

只有承重柱还在发出危险的、细微的开裂呻吟。

陈瑞的存在本身，就成了一道最大的凶险符咒。

他站在崩塌的铁门旁，站在龟裂的巨柱前，站在自己的血泊中。