相识五年，人人都说我是总裁顾知屿的心头肉。

就在我准备对他表明心意的那天，我看见和我面容相似的女孩，笑容明媚地扑进了他的怀里。

“知屿，辛苦你等我这五年。”

熟悉的面容令我如坠冰窟，我浑身颤抖地落入回忆的痛苦漩涡。

面容相似的女孩一次次带着人将我的头摁进便池里，笑容灿烂：

“裴沐瑶，谁让你长了张和我相似的脸。”

原来我不是金丝雀，而是我最恨那个人的替身。

......

愤怒、悲伤、恐惧、困惑等情绪交织在一起，将我钉在原地。

我想要质问，却发不出任何声音。

柳月淼眼中闪过一丝厌恶，她随即抱住了顾知屿的胳膊撒娇。

“知屿，不介绍一下吗？”

顾知屿无奈地看了她一眼：“说了多少次，要叫我小叔。”

他随即看向我，犹豫了片刻，缓缓开口：“她叫裴沐瑶，是我的......”

我紧紧地盯着他，等待着他未说完的半句介绍，心好似被提到了半空。

“她是我的，研发经理。”

话音落地，我的心也随之重重摔下，碎了个彻底。

或许是我脸上的表情太难看，顾知屿有些担心地开口：“小瑶，你怎么了？”

我几度张口，终于勉强挤出一丝声音：“顾总......”

生硬的称呼令顾知屿微微皱眉，他顿了顿才说：“淼淼今天刚入职，你带她熟悉下公司。”

柳月淼如蛇一般搂住我的胳膊，十分亲近：“知屿你先忙，她带我熟悉公司就行。”

我猛地一颤，像是甩脏东西一样将她甩到一边，浑身发抖。

“小瑶！你这是做什么？！淼淼你没事吧！”

柳月淼楚楚可怜地依偎在他怀里：“知屿，她怎么忽然发疯啊？摔得我好痛。”

我颤抖着声音开口，到最后甚至失控地吼了出声：“顾知屿，她是高中欺负我的那个女生啊！她就是我给你说过的那个女生啊！”

顾知屿愣在了原地。

柳月淼红了眼眶，一脸委屈的表情：“知屿，她冤枉我！你知道我的，我怎么可能做出欺负人的事情？！”

“小瑶......你是不是和淼淼有什么误会？她不是会做这种事情的人。”顾知屿表情复杂，最终还是开口，带着一丝疑惑和怀疑。

我将他的怀疑尽收眼底，心上未曾愈合的陈年暗伤又被狠狠地撕开一道口子，痛得我眼前发黑。

怎么可能有误会？柳月淼这张脸，我化成灰都不会忘记。

是这张脸，带着同学一起，将我在寒冬腊月扔进了学校的游泳池。

是这张脸，把我的饭倒在地上，用脚踩着我的脸强迫我舔干净。

是这张脸，在每次欺凌我之后都笑吟吟地看着我说：

“裴沐瑶，你也配和我长着相似的脸？！”

命运弄人，一而再、再而三地折辱我，我居然是我最恨的人的替身，我居然还爱上了顾知屿。

我低笑出声，笑着笑着就哭了：“顾知屿......算我求你，解除契约吧。”