等她合上画夹时，他低声问了一句。

“你接下来画什么？”

她抬眼，静静看他。

“我画生活！”

“你呢？”

他回视她。

“我站在生活里，不动！”

她点头，笑了一下。

“很好！”

“你现在，真的可以被我落笔了！”

他们沿着码头边的旧道慢慢往回走。

光已经不再猛烈，路两旁那些零零散散的旧广告牌褪了色，锈迹和霉点像风雨留下的年轮，安静地贴在墙上不动。