她在输入框里敲下两个字，又删掉。敲下四个字，又删掉。

她忍住笑，觉得自己像个傻瓜。

她想起刚才那些太太口中的资源互换、双赢，想起后妈笑着说的恭喜，想起他在直播镜头前干净的那张脸。

她知道，他从不靠怜悯，也不求谁施舍。

他的每一步，都是自己走出来的。

她把手机放在桌上，打开窗。

风吹进来，帘子鼓了一下又落下去。

她低声说了句连自己都听不清的话，然后笑了笑，转身进卫生间，拧开水龙头，冰凉的水冲在掌心，彻底把心里的躁意压下去。