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第7章
沈青梨清楚的知道,对上萧玦这样的天之骄子,自己的所为,无异于以卵击石。
萧玦或许不在意,是否被人发现与她深夜在此处,他的地位远高于她,就算被发现,众人也只会觉得,她才是那个不自量力、攀龙附凤的心机女。
但,萧玦夜会沈翊的事,一定不想被丞相府的人发现。
“威胁本宫?你以为本宫不敢杀你?”
萧玦朝沈青梨逼近,深眸中跳跃着危险的杀机。
沈青梨的呼吸捏紧成一线,在萧玦朝她抬手的刹那,她下意识伸手去阻拦。
哪怕蚍蜉撼树,她也不能死的那么憋屈。
她伸出的手腕,在半空被一只铁钳般的大掌攥住,掌心浸透骨缝的寒意,除了森冷,还有种难以克制的痛感。
好像下一秒,沈青梨的整条胳膊,都会被抽掉。
可就在沈青梨忍无可忍之际,那渐深的痛感,突然间,戛然而止。
沈青梨疑惑的抬眼,还没等她看清情况,柔软的腰肢,突然被一只大掌进口住,不等她反应,整个人就被强势的拉进了萧玦怀中。
随后,是一个让沈青梨都意想不到,杏眸圆睁,脸颊绯红的变数。
只因为,先前还对她百般嫌弃的男人,突然将鼻子凑到了她的脖颈间。
薄凉喷洒在肌肤上的气息,让未经人事的少女,心绪如同滴露乍惊的湖面,层叠的瑟意与酥麻,在周身荡漾开。
沈青梨甚至呼吸紧窒的蜷起了脚趾。
她不知道萧玦在做什么,只是此刻两人亲密贴合的动作,让她觉得无比羞耻。
“你身上用的什么香?”
刚才,沈青梨故意从身后抱住他时,他就闻到了一股让人心情舒缓、躁郁消解的香味。
那香,不似寻常女人的脂粉味,黏腻且令人作呕。
反倒清凉舒柔,像一只手,将他体内因长久睡眠不好横生的躁郁抚平,也让他久未治愈的头疾,得到了缓解。
起初,他还不确定,那香味来自沈青梨,直到她胆大包天朝自己伸手,他才完全确认,她才是来香味的主来源。
听到萧玦低磁嗓音在耳畔响起的刹那,沈青梨猛地打了个寒颤,香味,什么香味,难道是指她天生自带的体香?
这香味,是沈青梨从娘胎里就带出来的,因为太过特殊,身为医女的娘亲,给她试过很多药浴的方法,都无法祛除。
爹爹说,这许是上天赐给她的特殊礼物,可娘亲却忧心忡忡的看着她,不止一次道:“梨儿这体香,也不知是祸是福。”
一个女儿家,本就生的貌美,再带上这独特的香味,怕是更加招人。
也因为谨记娘亲的话,在双亲意外身亡,被接入相府后,沈青梨就大门不出二门不迈,更别提与异性男子有接触的机会。
只是梦中,她的谨小慎微,似乎也没能更改她的悲惨命运。
那么梦醒后,她便要率性自如的活着!
“本宫问你话,怎么不答,说话——”
见沈青梨没有回答自己,萧玦有些烦躁的抬头,再度攫住了那双,总是含水勾人的杏眸。
沈青梨惊了一下,眼睛与萧玦含着急切的墨眸对上后,心中突然有了个大胆的想法。
“太子喜欢民女身上用的香?”
试探的话落,萧玦却没回答,一双墨眸冷煞的骇人。
他知道,这个自以为聪明的女人,在探究他的意图。
他冷笑一声,松开了钳制沈青梨的手掌。
他承认,这个女人成功了!
因为这么多年,没有一种药一种香,能如她身上的味道那么有效。
他也想,当个能安然入眠,醒来后神清气爽的正常人。
“告诉本宫这香在何处买的,本宫便答应你的要求。”
沈青梨心中震惊,刚才死活不肯答应帮她保守秘密的萧玦,竟然为了这香味,主动提出交换要求?
难道,这香对萧玦有什么奇效?
虽说沈青梨很激动,萧玦松口,自己的秘密保住了,但那香味,是她的体香,不是买的香,至于成分配料,她自己也不清楚。
可是她肯定不能这么说,不然,这残暴太子保不齐还是会一只手捏断她的脖子。
“民女可以为太子写方子,但民女今日宴席上饮酒过多,有些......晕——”
说完,沈青梨整个人朝着萧玦的方向踉跄倒去。
萧玦下意识伸手接住,等温香软玉入怀,才面露恼恨之色。
“该死的女人,又在故技重施!”
“再不起来,本宫就把你扔到池塘里去喂鱼——”
萧玦不喜欢碰女人,他讨厌女人身上的脂粉味,但或许沈青梨身上的味道是个例外,所以他才反常的接住了她。
但这不代表,他会无条件纵容她,一直待在自己怀里。
“沈青梨!”
当威胁没有奏效,萧玦的耐心开始告罄。
但很快,他就听到了细微均匀的呼吸声,将人翻转过来,萧玦就看到了张确实醉酒醉过去的红扑睡颜。
玉颜雪肤,却沁着诱人的粉,还有那似樱桃般的粉唇,泛着莹莹水光,让萧玦的喉头,忍不住滚动了一下。
妖精!
萧玦心中咒骂了一句,赶紧移开了落在沈青梨身上的目光。
随后,拎着她的后颈,像拎着一只小鸡崽般,脚踏飞瓦,想要将她送回揽月阁。
只是,尊贵的太子殿下,根本不了解相府后宅的布局,偏偏手里还提这个不省人事的醉鬼。
正烦躁间,正好看到听竹轩附近,鬼鬼祟祟低声轻唤“小姐”的纸鸢。
再结合刚才沈青梨是从听竹轩处尾随自己,萧玦也不确认了,直接从天而降,把沈青梨扔进了纸鸢怀里。
“把她送回去,另外,等她清醒后告诉她,想不出方子,本宫一样摘了她的脑袋!”
话落,也不等纸鸢看清他的脸,萧玦就如暗夜流星般,眨眼消失在了夜幕中。
沈青梨再次醒来时,是在第二天早上。
那酒害她宿醉了整晚,要不是手腕上清晰的掐痕,她怕是真要以为,昨晚与萧玦的照面,只是一场梦。
“姑娘,你终于醒了,快吓死奴婢了,昨晚一个顶奇怪的男人,把你扔给奴婢后就跑了,还说今天会找你要什么、什么方子,姑娘,那到底是个什么人啊?”