这话像冰水，从唐孝义的头顶浇到脚底，后背又是一阵发凉，连手心都冒出了冷汗。他慌忙抬起头，声音带着颤：“郝书-记，我、我承认我工作做得不到位，可绥阳县的官场太过复杂了——郑县长那边的人到处都是，我这个纪委书-记，有的时候是真的无能为力，无可奈何呀！上次、上次郑县长还秘密找过我，说要是我不识抬举，就让我在县里待不下去......”