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电话另一头的顾晴萱指尖无意识摩挲着手机边缘,沉默了足足半分钟,才带着一丝劫后余生的喑哑,说道:“你别说,当初一头扎进冠山煤矿的案子,我满脑子就只有‘真相’两个字,可现在......牵扯出的人和盘根错节的利益,比我想象的可怕百倍,我真有点不敢再往下查了。
她顿了顿,声音里透着难以掩饰的后怕:“都已经到了杀人灭口的地步,那些人连法律都当成摆设,我一个普通记者,有几条命跟他们这些亡命之徒耗啊?”