冯贵捧着那叠崭新的大团结，只觉得烫手得很，五百块钱，像一块烧红的烙铁，在他心里翻来覆去地烙着。

张冰那女人的笑脸，此刻在他看来，比什么都狰狞。

他不是什么圣人，也动过贪念，可这事儿要是真捅出去，谢芜那是什么人？

连王处长都客客气气的，他一个小小的科室医生，能落得什么好？

辗转反侧了一夜，第二天眼圈乌黑的冯贵，还是偷偷摸摸地敲响了王处长办公室的门。