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1
我的未婚夫江砚是个清冷佛子。
在一起的两年,他从未碰过我,只因他曾在佛祖面前发过誓,不能破戒。
他还坚持要先做试管,等我怀上孩子才能领证结婚。
直到我终于怀孕,江砚笑着说一定要给我最盛大的婚礼。
可是婚礼现场,我给他打了99通电话,他都没出现。
江砚的嫂子给我发来他们上床的亲密视频,与他平日里的清冷判若两人。
那一刻,我心如死灰。
原来他不是不能破戒,只是他心里爱的人不是我而已。
后来江砚给我发来消息:“昨晚清清发烧了,我不得不去照顾他。”“你也知道,我哥不在了,她现在能依靠的只有我。”“结婚的事,只能等她病好再安排了。”我看着手机屏幕,眼泪无声落下。
我直接拨通爸爸的电话:“爸,我想通了,我决定回去联姻。”
1
爸爸的声音瞬间拔高,带着难以抑制的激动:
“闺女,你真的想通了!”
我听的心头一软,也有些内疚。
当初我和江砚在一起,爸爸就坚决反对。
他说我们门不当户不对,还担心江砚自诩佛祖门下佛子,我跟着他会吃苦。
可那时的我,被爱情蒙蔽了双眼,一门心思只想着和江砚在一起,把爸爸的话当成了耳旁风。
如今在感情里遍体鳞伤,才懂得爸爸的良苦用心。
和爸爸又说了几句,我承诺三天后就回家联姻,随后挂断了电话。
没想到,刚放下手机,江砚的电话就打了进来。
“念安,你怎么一直不回我消息?”
“今天确实让你受委屈了。我跟你保证,到时候我一定会补给你一个最盛大的婚礼。”
他的语气依旧温柔,和从前一样。
可我想起苏婉清发来的视频,心里只剩下一片荒凉。
我语气平静地开口:
“不用了,办不办婚礼已经不重要了。”
电话那头沉默了几秒,再次传来的声音已经变得冰冷:
“顾念安,你有必要为了这件事跟我闹脾气吗?”
“我都已经跟你解释,也跟你道过歉了。清清生病,我必须要去照顾她。”
“他失去了我哥已经够可怜了。以后我们还会是一家人,你怎么能这么冷血无情?”
我自嘲地笑了笑,眼眶泛红。
以前我怎么就没发现他这么会演戏。
我强忍着心里的酸楚,说道:
“反正我们没办婚礼,也没有领证,江砚,我们分手吧。”
“我不想跟你结婚了。”
这句话却彻底激怒了江砚:
“顾念安,你是不是以为你现在怀了我的孩子,就可以肆无忌惮地在这无理取闹。”
说着他冷哼一声:
“你吃了那么多的药,打了那么多的针,才终于怀上我的孩子。我不信你真的舍得离开我。”“好了,别再说气话。赶紧回来,我在家等你。”
说完,他直接挂断了电话。
我伸手摸着自己的小腹,满心苦涩。
曾经,拥有这个孩子是我最大的心愿。
我以为有了孩子,就能和江砚结婚,成为他真正的妻子。
可现在,一切都变了。
我没有回家,而是打车去了医院,坚决地要求医生打掉这个孩子。
从手术室出来时,我浑身虚弱。
摸着平坦的小腹,泪水不受控制地流下来。
我强撑着身体,回到曾经和江砚一起住的家。
我还有重要的物品和证件在那里,必须带走。
推开家门的那一刻,眼前的场景刺痛了我的双眼。
苏婉清穿着短裙,双腿随意地搭在江砚的腿上。
而那个一直说自己在佛门修行,三年内不能近女色的江砚,正一脸温柔地给她按摩。
两人有说有笑,甜蜜得像新婚夫妻。
我想起和江砚在一起时,他连和我睡一张床都不愿意,总拿佛门戒律当借口,我竟然还傻傻地相信。
如今,爱与不爱,再清楚不过。
江砚看到我,露出一副胜券在握的笑容,似乎笃定我会回到他身边。
苏婉清则假惺惺地说:
“念安,昨天的事是我不对,那么重要的日子我不该叫阿砚过来陪我。”
“只是我生病太难受了,你应该不会怪我吧?”
我实在没力气看她的表演,加上刚做完手术身体难受,我直接略过她,往房间走去。
经过江砚身边时,他突然伸手拉住我的手臂,皱着眉,脸色阴沉:
“你怎么这么不懂事?你的嫂子在跟你说话,你居然连个招呼都不打?”
2
我用力抽回被攥住的手臂,唇角勾起一抹嘲讽的笑:
“江砚,我们没结婚,没领证,她算我哪门子嫂子?”
话音未落,空气骤然凝固。
江砚微愣,显然从未料到我会这般顶撞。
苏婉清立刻红了眼眶,柔弱的啜泣声响起:
“算了,阿砚,我就知道念安还在生我的气。”
“昨天那么重要的日子......看来她永远都不会原谅我了......”
说着,身子一软,竟直直向后倒去。
江砚眼疾手快,将她稳稳接住,小心翼翼抱到沙发上,满眼都是疼惜。
再回头看我时,目光里已是掩不住的怒火:
“顾念安,别以为怀了孩子就能欺负清清!”
“看看你把她逼成什么样了?她还生着病,你别太过分!”
我只觉荒唐可笑,不想再与他们纠缠,转身欲走。
突然,一阵剧痛从头皮炸开——江砚竟从身后拽住我的头发,生生将我往后扯。
我被迫仰头,对上他阴沉的脸:
“别想一走了之!清清今天刚来例假,又发着烧,你去帮她把内裤洗了!”
顺着他示意的方向望去,沙发边赫然放着一条带血的内裤,恶心感瞬间翻涌上来。
“要洗你自己洗!”我咬牙挣扎。
江砚彻底被激怒,冷笑一声,直接将我拖进卫生间,把内裤丢进盆里,拧开水龙头,狠狠按住我的手浸入刺骨的冷水。
寒冬腊月,冰冷的水流如千万根冰针扎进皮肤,刚做完手术的小腹传来阵阵抽痛,我眼前一阵发黑,几乎要晕倒在地。
“别在这装了。”
江砚不屑地哼笑,“你今天要是不洗完,别想出来!”
说罢,重重甩上门,还将我反锁在里面。
门外传来苏婉清假惺惺的劝阻:
“阿砚,这样会不会太过分了?她还怀着你的孩子......”
“怀了孩子又怎样?”
江砚语气冰冷,“就是因为这个,她才敢欺负你!”
“今天不好好教训她,等她将来嫁进来还不知要怎么对你。”
“清清,我发过誓,只要有我在,绝不让你受半点委屈。”
“阿砚,你对我真好......”
泪水不受控制地涌出,心痛的像是被撕成碎片。
我再也支撑不住,捂着肚子蜷缩在冰冷的地板上,感觉眼泪都快流干了。
不知过了多久,门终于打开。
江砚见我脸色惨白地瘫在地上,先是一愣,随即皱起眉头:
“顾念安,你还想装到什么时候?不过洗条内裤,真是晦气!”
我强撑着起身,踉跄着回到房间,吞下止痛药,慢慢睡了过去。
深夜,一阵绞痛将我从噩梦中惊醒。
这才想起,自己从手术到现在滴水未进。
我捂着肚子下楼找吃的,却在路过客房时,听到里面传来异样的声响。
鬼使神差地靠近,透过虚掩的门缝——我看到苏婉清跨坐在江砚身上,两人正激烈地拥吻。
江砚的手在她身上肆意游走,耳边传来苏婉清娇柔的声音:
“阿砚,既然你爱的是我,就跟她分手,永远陪着我好不好......”
3
江砚覆在苏婉清腰上的手突然僵住,他喉结滚动两下:
“清清,我需要个孩子,再娶个女人当幌子。”
“家里那些老古董整天催婚,有个明媒正娶的妻子,才能堵住他们的嘴。”
“你放心,就算我结婚,心里也只有你一个......”
话音未落,两人又吻作一团。
我后退两步,后背撞上冰凉的墙。
原来那些我曾经自以为的深情,全是他精心设计的骗局。
胃里翻涌着恶心,我跌跌撞撞跑回房间,蜷缩在床角无声痛哭。
不知哭了多久,门被推开一道缝。
苏婉清晃进来,嘴角挂着胜利者的笑:
“既然你刚才都看到了,就该识相点,赶紧离开江砚。”
她伸手抚过梳妆台,指尖停在我们的合照上。
“你不知道吧,江砚大学就暗恋我了,可是后来阴差阳错我嫁给了他哥。”
“婚礼那天,他当众宣布要入佛门清修,不过是为了我守身而已。”
我攥紧床单,指甲几乎掐进肉里。
“后来你出现了,他妈又催婚,他才选了你。”
我猛地抬头,声音冷得像冰:
“不用你说,我会走。”
“装什么清高?”
苏婉清突然变脸,眼神轻蔑。
“像你这种钓到金龟婿的女人,我见得多了。”“好不容易抓住个家世好又多金的,怎么可能轻易放手?”
“不过你放心,我会帮你一把的。”说完之后,她突然踉跄着后退,尖叫着朝楼梯口倒去。
千钧一发之际,江砚从我身后冲出来,一把搂住苏婉清的腰。
她立刻埋进他怀里,哭得梨花带雨:
“是她推我......”“她说我不该来打扰你们,我这就走......”
我下意识地辩解:“我没有......”
江砚赤红着眼转身,扬手就是一巴掌。
我的脸瞬间火辣辣地疼,血腥味在口腔散开。
“恶毒的女人!连自己嫂子都容不下!”
他揪住我的头发,生生把我按在地上。
“现在,立刻给清清道歉!”
我死死撑着地板,脖颈绷得发红:
“我没推她!凭什么道歉?”
江砚青筋暴起:
“看来这些年真是把你惯坏了。”他拖着我的胳膊往门外拽。
“今天你就跪在这给我好好反思!”
“等你什么时候进来给清清道歉,我再放你进来!”
“砰”的一声,门被狠狠甩上。
我对江砚已经彻底死心。
跌坐在台阶上,小腹突然传来一阵绞痛。
冷汗浸透了后背,我颤抖着摸出手机叫车,咬牙往医院赶去。
输完营养液,我迷迷糊糊睡了一觉。
醒来时,手机里全是江砚的未接来电和消息轰炸:
“你去哪了?”
“清清被你吓得整夜做噩梦,赶紧滚回来道歉!”
我冷笑一声,直接拉黑号码。
反正,再过两天我就要彻底离开。
从医院出来后,我想起许久未见的父母。
路过商场时,走进奢侈品店,想给他们买些礼物。
没想到刚拿起一瓶限量香水,就听见身后传来熟悉的调笑。
江砚搂着苏婉清的腰,两人在包包专柜前挑得正欢。
看到我的瞬间,他脸色骤变,三步并作两步冲过来:
“为什么拉黑我?”
我把香水瓶放回原位,声音平静:
“我们已经分手了,没必要联系。”
“嘴硬。”
他扯住我的手腕,力道大得像要捏碎骨头。
“真想分手,为什么跟踪我们到商场?”
“放开!”
我挣扎着后退。
“我来买东西,跟你没关系。”
“就你?”
他上下打量我,眼里满是嘲讽:
“这里随便一件东西六位数起,你买得起?”
他突然用力一拽,我踉跄着差点摔倒。
“来得正好,今天必须给清清道歉!”
就在我拼命挣扎时,一道身影突然插入我们中间。
来人骨节分明的手扣住江砚的手腕,轻轻一拧就让他松开了我。
温暖的怀抱将我圈住,低哑的声音在头顶响起:
“抱歉,我来晚了。”
我抬头,对上一双深邃的眼睛。
这不是我那未曾谋面的联姻对象陆沉舟吗?
照片里的人突然出现在眼前,他身上的西装笔挺,却难掩眼底的心疼。
陆沉舟看向江砚,语气冷得能结冰:
“动我的未婚妻,问过我了吗?”