我顺手指了一个刚好在我面前路过的小厮。

妈妈一愣，赔笑道："公子，咱们这儿的小厮不接客......"

我一锭金子拍在桌上。

"现在呢？接不接"

妈妈盯着桌上的金子，眼珠一亮："接！当然接！"

她一把拽过那个小厮："还不快伺候这位爷！从今天起你就是爷的人了！"

少年约莫弱冠，眉眼清秀，被我突然点名，耳尖都红了。

我嗤笑一声，揽住他的腰："怎么，不愿意？"

小厮结结巴巴："小、小的不敢......"

我故意抬高声音："今晚本公子高兴，定要好好疼你。"

"走，跟本公子回府，从此吃香的喝辣的。"

刚走到门口，身后传来酒杯碎裂的声音。

回头对上顾九卿一脸震惊的目光，甚至于，我还看出了丝丝嫉妒？

他猛地站起身，脸色煞白："公——"

又马上改口道："这位公子，请留步！"

我回头，挑眉看他："怎么，顾公子也想一起？"

满堂哄笑。

他攥紧拳头，指节发白："你......简直不知廉耻！"

我勾唇一笑，拽着少年扬长而去。

顾九卿，你以为，我非你不可？

少年被我揽着腰，身体僵硬得像块木头，面红耳赤。

"公、公子..."他结结巴巴地开口，"小的真的不会..."

次日，我被一阵吵闹的声音吵醒。

"让开！今日必须见到公主！"顾九卿压抑着怒火的声音格外清晰。

"公主还未起身..."锦瑟的声音带着为难。

我撑起身子，青丝散落肩头："锦瑟，让他们进来。"

沈重冷哼一声，目光扫向床榻另一侧："那小厮呢？"

"卫景琰去给我准备早膳了。"

顾九卿突然一掌拍在案几上，茶盏震得叮当作响："公主可知自己在做什么？！"

我抬眸看他，嘴角噙着冷笑："顾侍郎这是要教本宫做事？"

"臣不敢。"他嘴上这么说，眼中怒火却更盛，"只是公主即将及笄，却带了个小厮回府过夜，传出去..."

"传出去怎样？"我打断他，一步步逼近，"本宫行事，何时需要向你们解释了？"

三人被我气势所慑，不约而同后退半步。

顾九卿深吸一口气："公主若执意如此，臣..."

"臣什么？"我挑眉看他。

"臣绝不会娶一个不知检点的女子为妻！"他几乎是咬着牙挤出这句话。

殿内瞬间安静得可怕。

我忽然笑了，笑声清脆却冰冷："顾九卿，你未免太看得起自己了。"

哐当一声，一股花瓶摔碎的声音。

我手中的玉梳一顿，眉头瞬间拧紧。

这声音是从我寝殿外传来的。

"怎么回事？"我冷声问道。

锦瑟正在为我梳发的手微微发抖，铜镜中映出她欲言又止的表情。

"回公主，是...是赵姑娘。"她声音压的极低。