贺元朗诡异地从姜书宁的眼泪里感觉到几分怨憎。

“你竟然在为沈妄之哭。”

哈？

那心思龌龊却不敢直面现实只敢在阴暗处扭曲爬行的男人，也配让她哭？

“你错了。”姜书宁倔强狠绝地甩开贺元朗再度递过来的手，狠狠擦拭掉脸颊和眼尾的温热，她咬牙切齿地补充解释说：“我是在为我自己哭。”

贺元朗疑惑地皱起眉。

什么？

“我笑我有眼无珠，竟会被你这种卑劣男人利用所谓的爱慕迷惑心神，为你做那般多亲者痛仇者快的事。不仅听了你的挑唆和我三哥离心离德，甚至最后竟然还听从你的话不惜跳楼自残去逼迫我三哥为你谋取爵位。可仔细想想，你的伪装分明就是破绽百出，不是吗？”