赵苗苗怀孕后，陆向东对她的态度始终如一——客气、周到，对她的好都像隔着一层看不见的玻璃。

他会记得给她带营养品，会提醒她添衣，会完成一个丈夫所有该做的事情，可那双眼睛里没有温度，甚至常常避免与她对视，仿佛连多看她一眼都是负担。

赵苗苗独自坐在床沿，手指无意识地摩挲着微隆的腹部，过往一幕幕在脑海中翻涌。

当初嫁给他时，心里不是没有过憧憬，总以为人心是肉长的，只要自己足够好，时日久了，总能焐热那块冰。如今再看，这想法是何等天真，何等凄凉。