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对方穿着洗得发白的衬衫,眼镜片上还沾着灰尘,裤脚卷到膝盖,露出被蚊子叮咬的红痕,看起来像个刚出校门的研究员,完全没有道上人的狠戾。
“博士?”
“嗯。”“博士”点点头,径直走进房间,目光扫过桌上的威士忌,眉头几不可察地皱了下,最后落在周明轩身上,“把清单给我。”
他的衬衫上还沾着路上的尘土,混着阳光和汽油的味道,与房间里昂贵的香氛格格不入。