书记的指甲深深掐进掌心，感慨万千道：“现在回想起来，那棵老槐树的树根下，说不定早就埋着不能见光的种子，我也万万没有想到，我的老领导啊，现在会变成这种模样，我实在是万万没想到啊！”

省委书记的指尖沿着窗框的木纹缓缓滑动，仿佛在丈量过去的岁月，以及过往的回忆。

“尤其是当年在青川挂职的那段时间，我和滕立金踏遍了全县17个乡镇。”他的声音是那么低沉而悠远，“记得那年暴雨冲垮了李家村的土坯房，他卷起裤腿就往泥水里跳，背着老太太转移时，雨水混着泥浆糊了满脸。”