现实中。

万籁俱寂，只有寒风的呼啸声掠过冰封的河面，像是死神的低语。

所有的虎蹲炮都已调整完毕，黑洞洞的炮口斜指着远方那片沉睡的营地，如同蛰伏的凶兽露出了獠牙。

士卒们屏住呼吸，握着火把的手微微颤抖，不是因为寒冷，而是因为一种混杂着激动与恐惧的期待。

朱棣再次举起单筒望远镜，冰冷的镜筒贴在眼眶上。

他的视线死死锁定在鞑靼大营中心，那顶最为显眼、周围有亲兵帐篷拱卫的巨大毡帐——脱古思帖木儿的中军大帐！