李连军摸出虎头鞋里的磁环，沾着雨水在岩石画出等高线。

闪电劈中枣木拐杖的刹那，马总手机突然满格，吴德贵临终前哼的小调竟从淘宝客服提示音里传出。

临别时杜梦瑶递来腌沙枣罐，马总在罐底摸到用蓝墨水写的邀请函——正是吴德贵代笔的1975年入党申请书残页，空白处新增的等高线连成淘特农产品直采基地规划图。

返程直升机掠过青龙潭时，马总看见水面倒影的基站塔正与吴德贵的枣木拐杖重叠，塔尖栖息的信鸽爪环闪着菜鸟物流的幽光。