月黑风高，残灯如豆。

逼仄的房间里充满了熬制草药的味道。

沈石一勺一勺的喂父亲吃了药，转身空碗放回了木桌上，回到床前把父亲身后的被褥拿掉，扶着沈父躺在了床上。

沈父躺在床上，用近乎乞求的口吻，对守候在一旁的儿子说道：“子琦啊，你还像以前那样，在家里自己跟自己下棋，寂寞安生着不好吗？”

沈石一言不发。

对于他而言，自己与自己下棋，实属无奈之举，围棋是两军对垒，是运筹帷幄，是智者对弱者的碾压，是天才对无能之辈的嘲讽，如果只是枯燥乏味的自娱自乐，就不能感知对手的意图和力道，也不能让对手感知自己的强大与可怕，更加没有登上山巅，一览众山小的畅快。