他还在等。

果然——

下一秒，她轻轻吸了一口气，又开了口。

声音压得低，像是怕谁听见似的。

“赔完那部电影，公司账户就彻底空了。”

“我把备用房卖了，把股份质押了，能借的都借了。”

“但还是不够。”

“员工工资我能拖，贷款利息我不能赖。”

“我知道我撑不过去了......就只能，去找我爸妈了。”

她咬了咬牙，像是说出这句话比还债还痛苦。