她顿了顿，声音轻得像飘在风里：“只是动用还魂灯，得我亲自去阴司走一趟。黑白无常那两个老东西，最讲究‘亲至为敬’。”

“去阴司？”妈妈的声音陡然拔高，带着哭腔，“那不是......那不是死人去的地方吗？”

“我有阴阳牌，走得通黄泉路。”齐虹的语气轻松了些，“当年跟着学道时，常去忘川河帮孟婆摘忘忧草呢。”

我摸着床单上的褶皱，忽然想起齐姨总穿的那件墨色长袍，下摆处绣着的彼岸花其实只绣了半朵——师父说过，阳人入阴，衣饰不可绣完冥界纹样，否则会被阴差误认成同类。