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报——！"传令兵靴底沾满河泥，踉跄冲入中军大帐时，陆然正对着沙盘上蜿蜒的汉水河发怔。

案头凉透的茶汤映着帐外残阳，将河面模型染作血色。

探子单膝砸地的声响惊得沙盘微颤："上游三十里发现铁血军团旗号！水寨里工匠正拆解楼船！"

他袖口渗出的血渍在青砖上洇开，分明是策马狂奔时被荆棘所伤。

帐中诸将齐刷刷望来，公孙乘握着长鞭的手背青筋暴起："我早说过那老狐狸要绕道！"