宋山倒吸一口冷气。

他知道，秦镇业这是动了真怒了。

了解秦镇业的人都知道，他发狂的时候不可怕，反而是这种面无表情，语气平静的时候才是最可怕的。

人都说物极必反，他这是愤怒到了极致，才会显得如此平静。

今日，要是不给他一个满意的交代，只怕他真能平了这青天书院。

也难怪。

三个儿子，六个孙子都为大靖战死疆场了，现在，在大靖的都城，有人要对他最后一个孙子下手，他怎么能忍？