季川强行别过头来，无处可放的双手下意识拿起了她刚刚脱下的外衣和内衣，顺手就叠了起来。

他垂着头，逼着自己把注意力拉回来，手上的动作因而变得格外温柔而仔细。

她真的在认真清洗自己，她洗了十几分钟，水流声还没停下。

水流声在耳侧哗哗地响着，像密集的鼓点，但却比不上他此刻血液里鼓噪的频率。

认识他的人，没人不夸他成熟稳重，他也自认自己足够冷静自持，但此刻，他深深觉得自己仿佛回到了二十出头的时候，身体里的那头禽-兽，左奔右突，眼看就要挣破了束缚。