她这样才能好受一些。

“你恨我？”

顾宴绅捏着她下巴的手微微用力，眼睛大了一些。

“我有什么资格恨你？一个顾长风就够我恨了。”

她恨了这么久，她不自量力想要找到证据证明爸爸的清白。

结果呢？

她为顾氏当牛做马，到头来还只是一个秘书。

爸爸是出狱了，最后也死于非命。

他不是自杀，就算是，也不是自愿。

曹溪抬起手，这些天一直喝粥，她连抬眼的力气都没有，却推开了顾宴绅的手。