闻人舟泡在冰水中，意识在第五天时便已经开始涣散，脑中总是浮现一些奇奇怪怪的画面，但大多数都是从前的事。

一会是太苍尹将他带到青峰山，一会是他带苏灵逃离青峰山，一会又是天地初开，他从破开的蛋壳中睁开眼看这世间的第一眼。

眼前画面变来变去，最后停在他与苏灵刚离开青峰山的时候，那时候少女就坐在河边清洗自己身上的血迹，脸上的细小绒毛在日光之下看起来绵软无比，她的声音也如同被施了法术一般径直进入他的心，不过说的却是：“我额头上怎么多了根狗骨头？”