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顾朝颜睫毛颤了颤。
裴冽慌张移开手,“你醒了就好!”
顾朝颜躺了太久,下意识想要搥着床板坐起来,这才发现自己左手正被裴冽握着,表情变得极不自然。
“这是摸脉......”对于自己飞速思考之后的解释,裴冽还是有些心虚,声音里听不出一丝底气。
顾朝颜缓缓抽回手。
她原以为自己会虚弱到连坐起来都十分困难,结果出乎意料,她竟然可以毫不费力起身,只是有些喘。