傅忱的表情一直是阴沉着的，一双冷眸就这么微微低垂着，既不像是在看地面上的东西，又不像是在思考着什么，反倒是整个人都像一只空壳似的。

“我自己会做决定的，妈，你们不要再说了。”末了，他才说了这样一句空洞无力的话来。

其实他自己也知道，这样的话在此时此刻到底有多没有说服力。

可面对母亲和梁斯的指责，他居然想不出来任何其他有力的话来反驳，那种无力感，简直就像是压死骆驼的最后一根稻草，把他给压得透不过气来了。