周沛的神情十分平静，江薇偷觑他一眼，吁气：“周沛，我不是没有感知力的人，只是——”

“别说了”周沛禁不住截断她的话，因为大概率接下来她想说出的是婉拒，薄唇一下子紧抿，“我都懂。”

江薇一时哑然，抬眼瞧他：“对不起。”

周沛心下了然，露出一抹苦笑，“我最不想听的就是这三个字。””

“那说些你爱听的吧。”江薇的嗓音依旧有些沙，这让她的语气听起来格外的沉落，“你也知道，我跟沈为民其实发生过很多次矛盾，每一次我都在权衡利弊，在考虑感情之外的因素，譬如孩子、财产、名声等等，因而思考到最后我才意识到，原来我与他之间维系的东西已经变得很复杂，不再是纯粹的感情。”