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好来！马上。”这位老板看见又有人来玩儿，他真是乐开了花，急忙给人家数飞镖。“还有没有要玩儿的呢？”

“我想玩十块钱的，可以吗？”

多少？十块钱？

“对呀，对呀！”一个年过半百的老头也想玩儿，可是又舍不得钱，看见林杉连中两局，也想着天上掉一个大馅饼砸到自己的头上，赢上一千块钱，一百块也行啊！

这个老头倒也很会想，这是一个头发已经斑白了的老人，肩上搭着一件灰不灰、黄不黄的褂子，整个脊背，又黑又亮，闪闪发光，好像涂上了一层油，一看就知道这是一位地地道道的农民，是常年被阳光毒晒的结果呀！下面的裤腿卷过膝盖，像是才从地里浇完水回来的，裤腿儿的边缘都是湿的。毛茸茸的小腿上，布满大大小小无数个筋疙瘩，被一条条高高鼓起的血管串连着，老了，腿上露出青色的筋儿。