那个特殊时期，知识分子就是臭老九，祁翠萍这位是农村户口而没资格成为上山下乡的知识青年，只能回村参加劳动的高中生被叫“老九”而不是“臭老九”，已经是村子里的人口下留情了。

老张头瞪了祁正林一眼，直愣愣地说道：“老九有什么不好？整个祁官营只有她一个老九，我家几个姑娘想叫老九还没人叫呢？”

祁正林一愣，摇头笑笑，继续闷头吸烟。这个老张头，说他聪明吧？没人认为他是个聪明人。说他傻吧？人家做事认真负责，把仓库大门看得紧紧的。和祁家人说话也是直来直去，从来不会拐弯抹角，对于祁翠萍也是见面就喊“老九”。仔细想想，“老九”确实是一个光荣称号，连祁琳这个女状元都没能被叫一声“老九”。如果不是家里排行老九，“老九”就是人家祁翠萍在祁官营的专用称号。