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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不用浆,全靠浪!”
第二天早晨,船到了港口。
几个月正儿八经踩到一回陆地,我心里那个激动。菜头像人贩子,扛着青八子气呼呼下船,去给他找医生。
我趁二伯忙着办手续,悄悄溜走,去找洪天康算笔总账。
见他之前,我买了块没要佐料的蒜泥白肉。我必须确定,接下来的敌人,包不包括他的人。
洪天康的精神气比上次萎靡许多,见我来了,懒得客套,闭上眼打着瞌睡,迟暮之气愈重。