芸娘见心事被说穿，不禁脸红，尴尬道：“我也没觉着有麻烦。”

芸娘微微抬眼，沉吟道：“那你可还想着复国？”

静微笑道：“你还是怕我给你惹麻烦罢。你会这么想，倒也正常。我本是前朝最尊贵的嫡公主。可不想，国破了，陈家带兵攻了进来。新皇想纳我为妃，可我实在接受不了与杀夫仇人同榻而眠，自求去了掖庭。”

“从嫡公主沦为掖庭女官，我一直心中不忿，不明白为什么我的父兄就这么失了国，不明白我的妹妹怎就轻易做了仇人的妃妾。后来我明白了。我大越多行不义，父兄不顾民生多艰，大兴土木，致使民不聊生，生灵涂炭。这样的家族，怎可能统治万民？我们是国家的罪人啊！”