天刚蒙蒙亮的时候，工程队就准备出发了，柳如霜已经收拾好了，看着旁边还睡得跟一滩烂泥一样的胡蝶，一脑门子的官司。

她现在有些理解之前在生产队的时候每天叫她起床的殷翠云了：“胡蝶，起床了，要不然一会来不及了。”

埋在被窝里的胡蝶动了动，但是没起，换了个姿势接着睡。

柳如霜把窗帘拉开一条缝，看到工程队已经在清点人数了，决定放大招：“你要是现在起床的话，我让你跟陈山野坐一辆车。”