陈平安再也不能心安理得地躺着，撑着绵软无力的身子坐起来，扶着床、墙、门等一切可以支撑身体的东西，慢慢往外走去。

堂屋没有，还就只剩灶房。

好不容易挪到灶房门口，一眼就看到了挨着灶膛坐着抱膝缩成一团儿的小小身影。

牛大喜本就比他矮了一头，身材娇小瘦弱，此刻头抵着膝盖弓着身子蜷缩成一团儿，脊骨突起高高的一条，看起来非常可怜。