马车走得很慢。

上午是王文进和虞南上课的时间，与其在书院干坐着，倒不如欣赏欣赏路上风光。

从泾阳县到汴京城，一个半时辰的路程，沈月遥走了两个多时辰。

进入汴京城的时候，沈月遥敏锐地发现，在大街上暗中窥伺自己的人，果然少了很多。

这是裴家覆灭之后，带来的连锁反应。

路上行人神色匆匆，总能看见汴京城的武侯和衙役，逮住一个可疑的人，就上去盘问半天。