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芜歌垂眸,指尖抚了抚那孩子的脸。她不愿被那份亏欠羁绊,所以连他姓甚名谁都不曾问。而那孩子显然已经把自己当成了齐儿。
她呢喃:“终究是我欠了他。”
“主子切莫自责。穷人的孩子,我在牙行见过太多。能有他这样的际遇,已经是造化。”婉宁回想起在牙行的那段日子,泪雾花了眼。
芜歌苦笑。欺君是死罪。那个孩子的生死尚且在阿车的一念之间,又谈何际遇造化?