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第19章
他道:“府里的事情你做主就好,若有不够,你和我提,我去找张盎。”
“一千两够用好长时间了,够了够了。不过公子,我想为咱们府里置办些田地,咱们附近的田地全是荒芜的,买下来,来年可以耕种,粮食自给自足,不必依靠他人,岂不是更好。”
“说来这豫章的地全是我的,咱们无需再置办田地了。”
“每年要问张大人要粮食吃,我总觉得心里不安。咱们买些地,雇人耕种,便是属于咱们的了,不需向他伸手,多好。”
本国内,分封了土地的王爷也不是没有单独再耕地的,虽然这一大片土地都是他的了,可是有一部分直接归属于他,不必再经过官府征收赋税,自己手上有粮食,心里不慌。
王府的日子刚刚起步,很多不确定的因素,圣上那边暂时不会拿崔兰溪如何,崔兰溪想借阿贵的信来取得圣上的信任,一是要把阿贵哥俩款待好,得了哥俩的心,自己才有好日子过;二是多进贡,安抚圣上的心,表达自己的忠心。
原先他不觉生活需要怎么改变,一味等死,如今身边多了这个人,她悄悄地改变了他的心意,在他心底占据一席之地,便要为她多考虑一些。
阿笛不知他的心意,现今的王爷脾气温和,不似先前那般暴躁,心底觉得这样的王爷好极了。
想买下王府附近的上千亩土地,得先把六眼井的事情解决。
崔兰溪一直在思考此事,他命阿贵捉来几只野狗,喂了昨日从井里打来的清水,野狗无一中毒,看来过去了一年之久,六眼井的水可以喝了。
当初的确是老道下毒害人,那么他害人是为何?
阿贵再次去六眼井打探一番,将那处的房屋一间间搜索,没有发现人的踪迹,回来向崔兰溪禀报,崔兰溪问:“老道吃藏身之所呢,可去了?”
“属下没有找到老道的藏身之所,估计是太隐秘了,还是得让张大人带我们去找。”
阿贵答。
崔兰溪便写了一封信,让阿贵带着信去找张大人。
阿笛也跟着一块去,见到了张盎,张大人接过信后道:“那老道原先住在六眼井附近的山洞里,所以一般人找不到那个地方,那地方除了些丹药,实在没什么可看的,二位还是别去了。”
阿笛道:“王爷派我们亲自去看一下才能放心,不管有没有东西,请张大人带我们走一圈。”
张盎犹疑一下,不知在犹疑什么,外头太阳大盛,他不情不愿地换了常服,带着两人乘车出行。
阿笛一直觉得张盎这人有怪,老道的事情他一直未说清楚,好像也没有派人去调查一样,拖拖拉拉,不愿让人晓得真情。
她心底思揣着,马车行到六眼井附近的一座大山,沿着山道向上走,来到一处无路的山坳,张盎领着几人往树林深处去,几个人都热的冒烟,来到了一个山洞。
山洞外有人烧火做饭的痕迹,洞口摆着一个简易的黄泥筑起的灶台,上边架着一口铁锅,周围堆着不知什么动物的骨骸。
阿笛盯着地上的小骨头辨认出那是野鸡的骨头。
老道寻常一人居住在此,靠山中野味生存,附近还传来流水声,看来此处是一个绝佳的生活之地。
往洞内走,山洞不深,宽敞霍亮,摆了一张木床,一把木椅,一张破桌。
床上堆积了不少书籍,阿笛随手翻开,发现都是炼制丹药的秘籍。
“张大人,老道炼制的丹药呢?”
她来此没有发现丹药,故而问。
“丹药已被下官收回府衙留作证据。”
张盎答。
阿笛看张大人走了一会山路的气喘吁吁,面色发白,不禁关心道:“张大人脸色不好,是何处不舒服?”
张盎连连摆手:“下官自小身子虚,娘胎里带出来的毛病,严寒和酷暑最是难熬,现在秋老虎还在,出来走一走就不行了,无碍。”
阿笛看他没有大碍,转头扫视一圈这个山洞,山洞实在是小,没什么看头,她见角落里有两个大铁笼子,不知里边装的是什么野兽,指着铁笼子问张大人:“这里头装的是什么?”
“估计是大型的猛兽,下官来的时候铁笼子就是空的,不见什么东西。”
张盎答。
几个人没有查到什么线索,阿笛让阿贵帮忙把老道的书带回去,张大人也没有阻拦,几人乘车下山,张府的马车把他们送到羊子巷,张盎说:“马上就要进行秋祭,届时洪都城内万寿宫会办戏台子,下官想请王爷赏脸听个戏,劳烦阿笛小哥帮忙问问王爷是否得空。”
阿笛道:“好的,我回去就和我家王爷说。”
张盎擦着额头的虚汗目送二人回府,这才吩咐马车继续赶路。
阿笛回府时一身都湿透了,出门前穿着一身薄衣,这会薄衣贴在身上,把她娇小的身材显露个彻底。
崔兰溪半躺在床上看书,掀眼见她进屋,便搁下手里的书问:“查到了什么?”
阿笛坐下喝了碗茶,说:“什么也没有,倒是带了一堆炼丹的秘籍回来,也不晓得是不是真的能炼出什么长生不老的丹药来。对了,张大人请你过几日参加秋祭,在万寿宫办了戏台子。”
“戏台子...........”
崔兰溪本不想参加什么秋祭,但是听说请来全国闻名的曹家班来唱戏,他就心动了。
先前阿笛说想听戏来着,曹家班可是专门给京城的达官贵人唱戏的,一票难求。
“去罢,去之前,拿张盎送来的布料做两身新衣,你找个裁缝来量量。”
“嗷,好,我明儿就去找裁缝来给公子量新衣。”
阿笛答。
崔兰溪看着她说:“不仅仅是我,你也得做两身新衣。”
她低头看着自己的衣裳,讶异道:“我本就是个下人,穿什么不都一样,何必浪费料子,他送来的都是好的丝绸缎面,一匹几十两银子,贵着呢。”
崔兰溪说:“你是我的掌事,日日穿的这样朴素成什么样子,以前本王不在意这些也就算了,既然要把豫章这块地方好好整治,做回我的王爷,那就要先把威信树起来,你觉得底下那些人看咱们穿的穷酸破败,会真的尊敬我?”
他的语气陡然变严肃,阿笛知道自己被训了,微微低着头,像是认错的模样,眨着眼珠子,讨好地看着他。
小鹿般无辜的眼神令他顿时又后悔用那样严肃的语气和她说话。
“公子,那你说我穿什么颜色好看?”
她眼里藏着一点欣喜,问道。
“你肤色白皙,年纪又小,穿绾色、海棠花、丁香色、柳黄、品红都好看。”
他语气软下来了一些。