华清小礼堂照例座无虚席，不止有机械系的学生来听陈曦的课，连系里一些没课的老师都拿着小本本一脸期待的坐在位置上。

唯独老郭与往常不同，绷着张严肃的脸左张右望，好像台下听课的人群里藏着他的仇人，不把对方揪出来打一顿泄愤决不罢休。

陈曦仍旧先调试麦克风，然后淡定开讲。她的那种从容神态一度让老郭怀疑，是不是这丫头被自己每天稀奇古怪的专业问题问烦了，然后故意弄个借口来消遣他。